山山而川

分开的那些日子

盛望&江添

有ooc,瞎写的

盛望想不起来有多久没有听到江添这两个字了,大学里面,没有一个人认识他,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和经济学的盛望有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。

​下雪了。

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盛小少爷走出教学楼的时候,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阴沉的天空。

他收回目光,​抬步走回宿舍。

盛望​走的是小道,会经过一个亭子。平时他路过的时候也经常看到一些小情侣躲在亭子里搂搂抱抱,这回也不例外。

他目不斜视,直直走过​去。

刚踏出亭子,就听到后面那对小情侣中的女孩子黏黏腻腻的声音:“姜天,哥,我错了,饶了我吧。”​

盛望停住脚步,猛然回头,看向他们。

他与一个男生对上了视线,男生长的很好看,但是,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。

那人很快低下头,开始哄怀里的女孩子。

盛望怔住,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,若无其事的转回去,继续朝宿舍走。

只不过这次,他的步子迈的越来越大,最后直接撒开腿奔跑起来。

新雪洋洋洒洒的落在脸上,被​过高的体温融化成水,变得冰凉。

舍友正窝在床上和女朋友煲电话粥,忽然听见有人拉开宿舍门,看过去,就见到将手撑在膝盖上大喘气的盛望。

他疑惑道:“盛望,外面是有人追你吗?跑成这样干什么。”​

盛望​笑了笑,摇头:“没,就是下雪了。”

舍友皱了皱眉,正好女朋友在电话那头撒娇,也不再发问​了。

盛望进了洗漱间,他打开冷水,泼在了脸上,入骨的寒意叫他不禁缩了缩脖子。

他抬头,看向镜子里的自己,有几颗水珠正顺着他的脸庞下滑,又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个名字,他扯开嘴角,笑了:“哥,你看,哪怕没有人提起你,没有人认识你,我的骨骼还是在提醒我,我爱你。”​

他又想起什么,笑容多了几分苦涩:“啊,不对,你现在,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​

“江添不再是哥哥,也不再是男朋友,兜来转去,又成了盛望不知该怎么称呼的人,又成了无法诉诸于口的某某。”

也许是白天淋了雪,又或者是他用冷水洗了个脸,不管是什么原因,盛小少爷在当天晚上,发烧了。

从江添走后,这是盛望第一次在梦里见到​他。

似乎是在​医院,他的身边有盛明阳,有高天扬,还有辣椒,还有那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同学和老师,他被簇拥在人群中央,往前走。

迎面撞来一个​高高瘦瘦的男生,他背着书包,面上一脸冷漠,他的身边,有个女人,正在说着什么。还有一个撑着拐杖慢悠悠走路的老人。

盛望定睛一看,他的脚边,还有一只猫​,花纹的。

瞧着江添那伙人走到了面前,盛望张了张口,想叫住他,却发现无法出声​。或者说,他像是被禁锢住了,什么都不能做,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添跟他擦肩而过,背道而驰,然后渐行渐远。

​舍友半夜起来接水喝,听到有人在呜咽,走近了,发现是盛望,他白净的脸上有两坨红晕,想来是高烧了。

舍友慌了,刚拿出手机准备搜索怎么照顾高烧病人,就看到有一滴泪顺着盛望的眼角滑落,掉进枕头里,晕染出一片深色。

然后,他看到,盛望​张开了嘴,似乎在说着什么。

舍友凑上前,仔细听了听,才勉强辨认他说了什么。

“哥,我想你了。”​



江添在国外的这些年,由于压力大,睡眠很不好,他的梦境五花八门,也经常梦到附中,梦到附中的那些人,梦到老街,梦到长巷,那些记忆里的热闹到了梦里,仍然鲜明。

可是,他从来没有梦过盛望。

常常在梦里,他不耐的趴在桌上,看着窗外的烈阳,又看向前面空缺的桌子,莫名升起一种想法,盛望这个人,是不是只是一场梦,从来没有过他,也没有那一场无人知晓的爱情。

可是当他醒来,空落落的心却提醒着他,那个叫盛望的男孩子,不是梦,是他的挚爱。

某天,当江添迷迷糊糊醒来,听到了夏蝉嘈杂的声音,还有​杨菁生脆的嗓音,他就明白,这是一场梦了。

​他下意识抬头,看向前桌,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身影。

“望仔。”​他喃喃开口。

盛望转身,疑惑的看向他:“怎么了?”​

江添推开桌子,站起来,往前一步,拥住他,低低道:“我还以为,你不要我了。”​

盛望呆住,很快笑了笑,安抚性的拍了拍他:“男朋友,想什么呢。”​

他松开手,蹲下来,看着面前的人:“望仔,我很想你,每天都是。”​

盛望笑着,凑过来,在他唇边落下一个温柔的吻,​轻轻说:“我也是。”

江添睁开眼,​他摸了摸唇角,那里仿佛还停留着梦里盛望温热的气息。

他抬起一只手臂,遮住眼睛,低声道:“望仔,我后悔了。”

窗帘被风吹开,阳光偷偷摸摸撒进来,照到了床上。

风一吹,透明的水珠脱落,带着江添眼睛里的湿热,垂直落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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